“嘻嘻嘻嘻嘻，你试试啊！”
程珍珠有恃无恐，朝他扮鬼脸：“我的老师可喜欢我了，才不会让我退学！”
程多才管不了妹妹，气得不行，扭头向程老头告状：
“爹！你看看珍珠！
“她都变成了什么样子！
“女子无才就是德，她读了书，整个人都变坏了！”
“我呸！”
程珍珠叫道：“你才变坏了！不对，你本来就是坏的！你要是不坏，你能屡次考秀才屡次考不上？”
又在说他考不上秀才了！
她说了多少次了！
程多才气得七窍生烟。
也不管程老头是什么态度，他几步奔向墙角，拿起放在墙角的棍子就要打程珍珠：
“爹不管教你！
“娘骄纵你！
“我这当大哥的，绝不能放任你学坏，让你长歪了性子！”
程珍珠大惊，一溜烟躲到程老头身后：“爹爹爹，救命！大哥他要打死我！”
上了年纪的程老头，动作不及程珍珠灵活，程珍珠躲在他身后真是一个极巧妙的主意。
毕竟，读书人“孝”字当头，程多才不敢打程老头。
碍于程老头被程珍珠当成盾牌，他打不到他，索性丢了棍子，伸手去抓程珍珠。
“你站住！”他怒喝道。
程老头又是当盾牌又是被程多才拿棍子指着，老大不高兴，吼道：
“你们都给我站住，别闹腾了！
“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，像什么样子！”
程多才愤怒地看着程老头，十分委屈：
“爹，程珍珠咒我！
“她嫉恨我念书比她多，嫉恨我考过了县试和府试！”
程老头看向他，又看向程珍珠，呵斥道：
“女孩子家家，不贞静，像个男孩子似的，你还怎么嫁出去？”
这话难听，程珍珠不爱听，噘着嘴说：
“什么叫做像个男孩子似的？
“老师跟我讲，我们大楚国有好几个厉害的女将军，能带兵打仗，她们可不贞静！
“你敢骂女将军们吗？
“哼，你不敢的！
“你也就欺负我是你的女儿，拿我逞威风罢了！”
女将军，程老头确实不敢张嘴骂。
他狠狠地瞪程珍珠：“你还顶嘴！我送你去读书，不是送你去学顶嘴的！”
趁着程老头生气，程多才煽风点火：
“爹，别让程珍珠去读书了！
“女人本来就蠢，读的书越多，女人越蠢！
“程珍珠这么叛逆，别人就算想娶她，打听到她这么剽悍，谁敢娶她过门？”
没想到，程珍珠尚未开口，程老头就瞪了他一眼：
“蠢什么蠢！
“长公主殿下也是女人！
“女将军还是女人！
“你说话不注意，当心叫那些女人把你拖下去砍了！”
程多才缩了一下脖子，不敢顶嘴。
赵氏厌恶他，他想买书买笔墨，都要从程老头手里拿钱。
不过，他不想放过程珍珠：“爹，别让程珍珠读书了，她不是读书的料子！”
孰料程老头瞪他的目光更用力了：“蠢！珍珠上学用不了多少钱，这便宜咱们不占，白送给别人？”
在程老头看来，读书是了不起的事情，能读书就一定要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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