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刷术的提升，使得知识更容易流通，多的不止是女读书人，还有男读书人。
程玉夏没有明说，可她和姜皓月对此心知肚明。
不过，印刷术打击的对象，是那些敝帚自珍的大家族，这些大家族基本是士大夫阶级，也是制造知识垄断的罪魁祸首。
可以想象，他们一定会打击印刷术。
程玉夏是个普通农女，扛不住世家大族打击，将印刷术和造纸术交给长公主殿下，免去潜在麻烦，这是一个聪明的做法。
毕竟，反对女子参加科举、反对女子当官的也是这些大家族。
她给姜皓月递上印刷术，姜皓月肯定会报复这些世家大族，让他们意识到反对她没有好下场。
得到先进的印刷术，又拿到先进的造纸术，姜皓月仍然不满意，说：“你们的《程氏私塾通识教科书》、《程氏私塾武术课教科书》都很好，我打算推广开来。”
通识教科书是程玉夏编写的，武术课教科书是沈决明编写的，程玉夏说：“您想推广就推广吧，记得付我们版权费。要知道，两本教科书都是我们花费了不少心血才创作出来的。”
姜皓月笑了笑：“行，我给你们版权费。”
她看向一直沉默的沈决明。
他长得和她哥哥姜紫阳相似吗？
她已经忘记姜紫阳长什么样子了，只是觉得沈决明的长相有点眼熟。
这是她的侄子姜瑜吗？
姜皓月不想询问。
神算程玉夏指不定帮助沈决明算了身世来历，沈决明也许是姜瑜，但沈决明不认她，也不害怕她，这已经证实他对做回姜瑜是抵触的。
被姜皓月观察，沈决明神色平静地看回去。
姜皓月移开了视线，与程玉夏交谈。
她是封建时代的统治阶级，程玉夏来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，谈起来便没完没了。
通过程玉夏，姜皓月知道海外，双眼异彩连连，已经计划着派出商船出使海外打通一条贸易路线了。
海外的白银等物资让她眼馋，海外人喜欢瓷器、丝绸和茶叶，正好能换回大量的白银。
聊到最后，天色快黑了，姜皓月索性留在程玉夏家里吃了晚饭，邀请程玉夏：“你不如留在京城生活，我给你一个清贵的官职。”
全程旁听的程珍珠睁大了一双眼睛。
啥？
只是陪姜大人聊天，就能做官？
这官也做得太容易了！
程玉夏却摇摇头，拒绝了：“抱歉，我和我家里人来京城，只是游玩，无意久留。”
姜皓月：“房子都买了，你还无意久留？”
程玉夏解释：“是这样的，我现在不想定居京城，不代表我以后不定居。况且，以后我可能来京城做生意，有个房子在这里，用不着我跑客栈……”
姜皓月好气又好笑：“算了吧，不愿意就不愿意。既然是来玩的，那就玩得尽兴点，明天我叫个人来陪你们玩。”
“呃，这个不用，我们找了导游。”程玉夏更信任通过购物商店请的导游。
她和她一家把姜皓月送到门口，目送姜皓月乘着车远去，才回到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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