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过府试就是童生，身体仍虚弱的程杰挣扎着爬起来，硬是要进考场参加科举考试。
好不容易来府城，不参加府试，他是不甘心的。
若能考过府试，他就是童生，和他爹程多才一样的童生，程老头会重视他，他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子也会重视他！
天空飘着雨，考场被兵丁把守着，考生们排成队，挨个接受检查。
这检查与县试差不多，要核实姓名身份，不能冒名顶替代考，也不能挟带小抄。
男考生们被男兵搜查浑身，女考生们在一个小房间接受女兵的搜身，偶尔查出几个试图作弊的，会被当场取消参加府试的资格，甚至关进牢里。
不过，对比男考生，近来几年才获得科举资格的女考生们就老实守规矩多了，男考生能查出想作弊的，女考生没有人作弊。
在男考生们的队伍之中，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男考生看着女考生，面上露出了敌意。
他故意大声嚷嚷道：
“这些娘们全都检查好了？
“我听说，有些娘们会在一般人想不到的位置里塞进作弊的小抄！
“你们不把这些娘们的腿掰开，仔细摸一遍，没准会让她们带着小抄进考场！”
兵丁全是成年人，考生也以成年人居多。
男人们听到小胡子考生的荒唐话，竟然不斥责他，反而发出猥琐的笑声，用下流污浊的目光来回扫视女考生。
顿时，几个脸皮薄的女考生气得脸都涨红了，浑身发抖。
但女考生里也有不怕调戏的，比如程知秋，她的脸根本不红，双眼看着小胡子考生，盯他的裆部，又盯他的屁股，大声问说：
“这些男的都检查好了？
“我家有人做大夫，偶尔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男病人，他们的谷道里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“有时，那些男病人会把小石头塞到谷道里，有的会把杯子塞进去，还会塞黄瓜、茄子，我听说过最离谱的一个，把一条鱼塞进去了。
“我家的大夫问那病人，鱼是怎么进到谷道的，那病人说他洗澡时一不小心摔跤，坐倒在地上，然后鱼就进谷道里去了。
“我听说时不信，怎么这些男人的谷道塞得下那么多东西，没准他们自己就是从他们爹的谷道里蹦出来的，浑身都是粪味，嘴巴也喷粪。”
排队拍在程知秋前面的程玉夏笑出声来，说道：“姐姐，你别说了，没准真的有男人把小抄塞到谷道。搜身的人嫌脏，没检查，就让男人蒙混过关了。”
程珍珠也是听说过男人的谷道能容纳许多事物的。
本来她因小胡子考生的嚷嚷脸红，现在程知秋和程玉夏两姐妹怼回去，她不脸红了，一边打量小胡子考生的身体，一边说道：“我可以作证，我这两个侄女说的都是真的！”
不说女兵们，大部分男兵、男考生是没听说过谷道能容纳异物的。
但是男人最懂男人，程知秋的话他们信，指不定他们偷偷地试过玩谷道，一时间，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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