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：失明
再等季诗蕊醒来，自己正在床上躺着。
季诗蕊猛然坐起来，“自己昨天睡着了？”
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，以及灰黑色墙壁，季诗蕊觉得有些熟悉，似乎是程寨的房间。
季诗蕊将杯子掀开一看，果然，自己换了一套衣服。
“吱呀。”
大门打开，季诗蕊看着男人站在门口，手上端着一杯牛奶，敲了敲门。
季诗蕊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出声询问道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这里是我家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？”
程寨抿着嘴走到床头边将牛奶放下。
季诗蕊看着程寨熟悉的举动，脑子里闪过一丝画面，却又不能仔细的捕捉到。
“如果没事的话，你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出去？”程寨轻蔑地看了一眼季诗蕊，“你自己身体状况你自己不清楚么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半夜……半夜起来上厕所，你这么蠢的在客厅躺着睡着了，现在已经冻死了。”
季诗蕊长了张嘴，无力反驳。
望着窗外白花花的一片，是啊，已经腊月寒冬了，梅花开的正灿烂，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梅香。
“谢谢。”
季诗蕊握着牛奶杯，低着头说道。
季诗蕊感觉脑子里的画面再次闪现了出来，听不清程寨说了些什么，只是觉得头脑发昏，手中的牛奶杯被打翻。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
季诗蕊捂着头蜷缩成一团，整个杯子隆起来，褶皱十分明显。
程寨眼底的疲惫尽显，握着门把手的手越发的紧了，冷眼看着季诗蕊道：“你又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痛，季诗蕊脑子里只有一个字，整个头部仿佛要炸裂开来。
季诗蕊扭曲到床侧，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，对着手腕狠狠一划。
清晰的肉体的痛楚让季诗蕊有了一丝清醒，血丝往外冒着，季诗蕊大口的喘着气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程寨捂住季诗蕊的伤口，将季诗蕊抱在怀里，冲了出去，“小刘，去最近的医院。”
季诗蕊浑浑噩噩，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一般。
小刘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人，额头直冒汗，红灯不知道闯了多少个，程寨全程黑着脸。
身后交警的车叫嚣着，似乎正在追赶着他们。
小刘握了握方向盘，说道：“先生，这警察追着我们不放。”
“不用管。”
程寨黑着脸，季诗蕊还在呻吟，闭着眼睛只感觉脑子里如同天旋地转，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到了到了。”
小刘拉开车门，程寨将季诗蕊送去急诊室，身后的一批警察已经将医院团团围住，程寨身上是季诗蕊的血，看着程寨阴鸷的表情，没有一个护士赶上前。
程寨走到前台，吼道：“人呢？包扎。”
“是……你，你别冲动。”
护士长拿着绷带将季诗蕊的手腕包扎好，这才送往内科。
季诗蕊旧疾复发，疼得在程寨怀里大气不出。
医生看了看季诗蕊的状态，摇了摇头。
“你这里面估计有什么东西，去做的ct吧。”
季诗蕊浑浑噩噩被抱上床，早已没了多少意识，程寨拿着片子，交给医生。
医生一看，表情严肃，“血块压迫了神经，应该是早就有了。”
“病人有什么病历没。”
“有。之前头部被撞击，造成选择性失忆。”
“唉。”医生叹了口气，看着程寨，“怎么不早点治疗。”
程寨神情一愣，想起宫冽的话，不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吗，况且季诗蕊也恢复了记忆。
难不成是受了刺激，导致的。
“这样，先住院，具体的还要看她醒过来的状态，不过……很危险，可能需要做手术。”
程寨点了点头，将季诗蕊转入病房。
方同插着兜走过来找到程寨，拍了拍程寨的肩膀，“哎呀，有的人的老婆怎么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。”
“滚。”程寨黑着脸，打掉方同的手掌。
“放心吧，就算是做开颅手术，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几率。”
说完，方同转身巡查病人情况，留下程寨坐在季诗蕊的旁边。
程寨从未想到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，看着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，面容焦黄。
房门被打开，程寨转头一看，居然是程傅宁与程从安。
“爸爸！”
两个孩子将程寨紧紧搂住，让程寨的内心有了一丝的安慰。
程寨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屁股，说道：“最近有没有乖？”
“有啊有啊，安安很乖，爸爸要不要给安安奖励。”
程从安勾着程寨的手说道，笑眯眯的说道。
钟霭站在门口，盯着三个人，也没有说话，直到程寨转身，这才察觉钟霭的身影。
“妈……你也来了。”
程寨抿了抿嘴，自从上次因为钟霭甩了一巴掌季诗蕊，程寨知道后与钟霭大吵一架，母子关系再也没有缓和。
如今可能知道季诗蕊住院，带着孩子来看看。
钟霭没多问，收敛了脾气，“情况怎么样。”
“不太好。”
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的拉着程寨，看着床上的季诗蕊，若有所思。
恐怕是许久未见季诗蕊，早已将季诗蕊忘了。
程从安晃了晃程寨的手，“有人说爸爸有了新老婆，所以不要了妈妈，这个是爸爸的新老婆吗？”
程寨一怔，捏了捏程从安的鼻子，“怎么会。爸爸一直跟妈妈在一起，这是妈妈。”
程从安点了点头，看着床上的季诗蕊，伸手握住，说道：“妈妈要好起来。”
季诗蕊手动了动，程寨立马按下护士铃，只见季诗蕊睁开了眼睛，可是透露着无神的状态。
“程寨……”
季诗蕊的声音有些颤抖，眼前一片漆黑，让她心生恐惧。
程寨没有说话，推了推程傅宁。
两个孩子将季诗蕊的手握住，季诗蕊却问道：“怎么不开灯？”
程寨的心如同在刀尖上割据，看着睁着眼睛，丝毫没有神气的季诗蕊，心里隐隐担心。
“医院停电了，等会会开吧。”程寨声音很轻，如同羽毛一般轻佛过季诗蕊的脸庞。
季诗蕊伸了伸手，却被程寨一把握住，滚烫的手掌烫的季诗蕊往后缩。
程寨沙哑的声音说道：“别动，你先休息一下，医生马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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