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出屋准备汇报殷燕,却发现有另外的仆人也是惊惶跑来,几人互相一询问,一至得出结论,府里进贼子了。
而他们是守夜的,汇报给了殷燕,也会受到惩罚。
殷燕罚人的手段可比殷大夫人要狠,人们怕死,纷纷趁着夜色,逃离了殷府。
除了灵堂那里灯火通明,看着还算一个殷实之家,殷府,其实已经成了一座空宅了。
……
转眼天明。
在灵堂守了半夜,回到隔壁小屋休息的殷燕,是被仆人焦急的声音喊醒的。
她已经吩咐过了,不到辰时二刻不得喊她,是谁这么一大早吵她?不想活了么?她四更天才睡下好吧。
侍女跟她睡的一屋,从榻上爬起来,匆匆穿着衣衫,走到外间来开门,一边拉着门拴,一边低声喝道,“找死呢,一大早号丧?中午夫人出殡,有得你号的时候。”
门开了,殷昌盛的长随殷安急慌慌说道,“二姑娘呢?出事了,二姑娘,快喊二姑娘出来。”
殷安是殷家的远亲,殷昌盛被关后,他并没有离开,而是一直住在殷府里。
他昨晚陪着殷燕守夜到后半夜,殷燕是主子是娇客能睡到辰时后起床,他是仆人,可不敢这么睡,五更天那会儿就起了床,才睡了一个来时辰。
一起床,他就发现自己屋里竟是空的,除了他睡觉的床上有被子以外,屋中的花瓶字画全都不见了。
他诧异了,便走出来查原因,这一查不打紧,府里跟个空宅似的,找了半天没找着人,而且,所有的屋子跟他睡觉的屋子一样,全是只有大件家具在,小件值钱的,全不见了。
显然,昨晚府里进贼了!
殷安吓得不轻,赶紧跑来找殷燕汇报。
虽说已是正月天,但一早一晚还是很冷的,殷燕十分不想钻出温暖的被窝,只坐起来朝外问道,“殷安进来,站在门口回话。”
侍女走进卧房,将帐子放下来。
“是。”殷安这才敢走进屋里来,站在卧房的门口说道,“二姑娘,府里像是进了贼了,所有的屋子全空了。”
殷燕吓得脊背一凉,“什么?护卫呢?值夜的仆人呢?全偷懒睡死了吗?”今天母亲出殡,不仅父亲和大哥会破例被放出牢房送一送母亲,还有不少京城官员,看到她的份上,前来吊唁送丧。
若是府里失了窃,她这管家的姑娘,可就丢脸丢遍全京城了。
殷安哭丧着脸,“二姑娘,护卫们……仆人们……全……全都不见了。老奴只找到一个又聋又哑的敲更的更夫,可是又一问三不知。”
殷燕吓得不敢再偷懒睡觉了,一掀被子起了床,“白苏,更衣!”
“是,少夫人。”侍女在听到殷安汇报说,府里的人不见了,东西也不见了,知道事情重大了,已经飞快地穿衣了。
这会儿她刚穿好,马上捧着殷燕的衣物前来服侍。
殷燕匆匆忙忙穿好衣,梳好头,走到正屋,看见殷安一顿喝骂,“那么你呢?也睡死了吗?”
殷安:“……”他是四更天睡下的,五更天左右起的床,他也很辛苦的好吧,“老奴……老奴和姑娘一起离开灵堂的,只眯了会儿便起来了,发现不对劲,马上到府里查看了一番,就来跟姑娘汇报了。”
殷燕骂了一句,“废物!”拢着披风往屋外走去。
殷安叹了一声,赶紧跟上。
越往府里深处走,越心惊,殷燕心头乱跳,一阵慌乱,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
果然处处都是空的,更不见一个仆人在,一会儿来了宾客,没人端茶递水,没人哭丧起棺,她不得被人笑死?父亲马上回来了,不得被骂死?
她回头看向一路跟着的殷安,喝道,“马上去找人,找到后叫他们到前院正堂见我!不管是什么仆人,一律叫去!”
“是!”殷安应道,心里更叹了一声,他早就找过了,除了灵堂的那七八个陪着哭丧给长明灯添香油烧纸钱添香火的仆人,外加一个哑巴更夫,哪里还有仆人?全跑了。
但殷燕吩咐了,他只得再次找一遍。
殷燕心头乱成一团往正堂走,走了一会儿,她眨着眼问侍女,“白苏,陈婶和卫婶呢?还有季三呢?”
其他仆人跑了,这三个可是她的心腹,不该跑吧?
她平时待三人可不薄。
白苏说道,“少夫人,要奴婢去找找吗?”
殷燕想了想,摆手说道,“算了,殷安去找去了,你要是也去找人了,我身边没人跟着,怎么传话?找到他们三人了,自然会到正堂见我。”
白苏却隐隐觉得,陈婶和卫婶还有季三也一定是一起跑了。
府里空了,定是卷了钱物跑的,白苏看了眼走在前面严厉得不近人情的殷燕,心中后悔没有卷些钱物一起跑。
和她一起长大的紫苏,被殷燕派去伏击殷云舒,但计划失败了,害得太子受伤,这本是殷燕这个主谋的责任,殷燕却将事情全推到紫苏和几个护卫的头上,如今,那四人已被皇上砍了头。
想到紫苏的命运,白苏心中一直对殷燕存着不满。
主仆二人一路走,一路可见府里的荒凉,走路都带回音了,再加上四处都挂着白幡白灯笼,像进了鬼屋一样,让人心头不禁渗得慌。
殷燕看似威严,实则心里毛毛的,这是怎么回事?
二人到了正堂,正堂里高悬的镀金牌匾已被人拆下扔在了地上,上面的镀金被撬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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