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醒,你醒醒。”
林珍珍再次醒来看到医院的天花板,以及模糊的输液瓶身上的蓝条时,恍惚之间竟忘了今夕是何夕。
她刚重生时,就是在这间医院。
特别是医生对她说的那句话,跟当时一模一样。
医生说,“恭喜你,孩子很健康。”
侧身躺在床上,她不想说话。
是李富救了她。
“诶——”
长长的叹了口气,林珍珍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李富让她放心,他会进行收场。
但林珍珍还是放心不下来。
她要改变计划了。
重生以来,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制约着她。
很奇怪的感觉,但又说不上来。
这些人真的比自己聪明吗?
林珍珍不相信,但又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。
如今,她手上的筹码只有表哥岳思明了——
但经此一遭,对方可能靠不住了。
原本还想着借表哥的关系进入公司,跟在周允石身边重复前世的路线。
有了那些秘密做支撑,就算周允石再不想。
他也得把自己留在身边。
不过有了傅盛翻脸不认人的前车之鉴——
林珍珍笑了。
试想在什么情况下,一个连团员都不是的普通学者能完成“三级跳”变成公职干部?
没有任何背景,“靠自己”一升再升,四十五岁就变成教育厅最年轻的女厅长?
有了权力,那金钱便成了附属品。
想到这里,林珍珍缓缓吐出一口气,看向窗外。
高大的绿植沐浴在阳光下,生机盎然,连叶片都闪着油亮亮的光。
茂密的树下已有乘凉的人儿,打着扇下棋聊天,悠然自得。
林珍珍垂下眸子。
走在阳光下,她就是那个无可替代的人。
.....
周心雅提前放学了一天,还是周允石把她接回家的。
“妈妈,妈妈呢?”
孙丽芳在阳台晒被子,远远的就听到了女儿的声音。
还以为是幻听。
这个点,不是在学跳舞吗?
走进来就看见丈夫抱着女儿,手上还拎着她的小书包。
周心雅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“找妈妈。”
“怎么了?这个点就回家?”
孙丽芳特意看了眼钟,这才下午三点。
往常这个时候,她应该还在学校午睡。
“妈妈——”
周心雅“哒哒”飞扑过来,在靠近她的时候又收了点劲,抱住妈妈的腿开始叽叽喳喳,“爸爸说要带我们去出差。”
“给我请了假,明天就出发。”
“我们去买好吃的吧!”
小姑娘兴奋无比,脱了鞋就往屋里跑。
找出装玩具的花书包,一边倒一边说,“我要买零食装进去,就像春游一样!”
周心雅没参加过春游,但是她在舞蹈教室外面的照片墙上看过。
大家手牵着手出去玩,还会在包里装上零食,拿去分享。
但她六岁以前都是在老家,没上过幼儿园,很多知识都不懂。
例如认识交通标志斑马线跟礼貌用语,这些都是幼儿园会教的东西。
前世周心雅是什么都不懂的。
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就读了一年级,融入不进去。
这也是孙丽芳给女儿报熊老师的全日辅导班的原因。
在学舞蹈的过程中跟小朋友接触。
她自己体会的东西是大人无法给予她的。
“出差?去哪里啊?”说着,孙丽芳走到侧卧门口,交代女儿,“把你的东西收拾好,别丢的到处都是。”
“去港城。”周允石扯了扯领带,换衣服,“正好最近有空,带你们过去玩。”
这么好?
孙丽芳过去帮他松领带,“不会麻烦你吗?”
哪有出差带家属的?
会被人闲话吧。
“没事,反正是放松。”
“谈个生意再拜访一下朋友。”
周允石的声音很温柔,连带着孙丽芳看他整个人都高大了。
“你现在还能到处走动。”换好衣服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肚子,“等到月份大了,哪也去不了。”
“后面还有哺乳坐月子的一年时间。”
话还没说完,女人就忽然抱住了他。
这些话比任何的情话都要好听。
不需要金银珠宝,对女人来说,丈夫能看到自己的辛苦并体谅包容就值得了。
拥抱是一个正向反馈。
孙丽芳抱住了周允石,悄悄的抬眼——
男人的唇角抿起笑了笑,眼底满是柔和。
周允石今年就要二十八了。
如果用饮料来形容男人的年纪,十八岁的男人应该是冒着泡的碳酸饮料,可乐雪碧一饮而尽,冰爽刺激。
而二十八岁的男人不一样。
二十八岁应该是一杯沏好的热茶,甘厚醇香。
周允石永远克制,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收敛了十八岁的年少轻狂。
如同一颗被打磨得圆润光滑的珍珠,静静的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。
温文尔雅,翩翩有礼。
是个很适合当丈夫的男人。
欣赏之余,孙丽芳有些感慨——
自己当年的眼光真好。
寂静无声的拥抱间,周允石开了口,“我给丫丫请了三天的假,这样应该够了吧?”
其实他不确定要请几天。
因为妻子抓女儿的教育抓的太严了。
这是她的禁区,动都不能动。
“可以,到时候有需要我再打电话给老师。”孙丽芳没打算逼女儿没日没夜的练。
况且周心雅很努力,每天晚上回家还让江梅梅给她按着压腿。
刻苦非常,家长就不用再逼了。
现在只是启蒙阶段,从基本功开始。
等到后面上小学了,周心雅就更没时间出来玩了。
对了,女儿呢?
在屋里这么长时间应该收拾好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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