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...”
张青云闷哼一声。
“噗...”
张嘴喷出一口鲜血，脑袋猛然膨胀起来，就像一只气球，瞬间膨胀了好几倍，七窍喷泉一样不断向外喷着血液。
身上毛孔，像是扎破了的，装满水的气球，向外呲血...
张青云的阴阳双神，一阵飘忽，如同没有家可回的孩子，识海爆炸，阴阳双神没有了归处，变得模糊起来。
即将消失！
“他么的...”
张青云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，要挂：“那颗蛋果然不是好东西，那小钟也不是好鸟，这次被你们坑死了...”
身体软倒在地，张青云逐渐没有了气息，意识最后清明的刹那，张青云感慨一声：“真的挂了！”
修道以来，张青云追逐长生，一直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挂。
张青云倒地一瞬间，脑袋冒着青光，一张大网如同衣服，把张青云整个包裹。
张青云感觉自己挂掉了，神识飘飘忽忽，不知道飘向何方。
而他的双眼，似乎失明，什么都看不到。又似乎置身无尽黑暗中，什么都看不到：“灭鬼无数，不知道我化身成鬼，会被谁灭掉？”
“铛...”
意识不断飘飞，耳边传来钟鸣之声。张青云无力吐槽：“我就要投胎去了，你也要跟着我去投胎，还是送我最后一程？”
好歹是钟，这次钟响算是真的送终了。
“我因天眼而修道，却又因为天眼而终结？”
好他么的讽刺啊。这不是到头来一场空？
就中间有些潇洒如意？
猛然，眼前出现一个光点，不知多远，似乎是一个指引。张青云本能的想要靠近光点，但是张青云却意念不受控制，依旧往上飘，与这个光点越来越远。
蓦然，耳边传来黄钟大吕的声音：“一切为空，一切难名。万般可悟，万般可生。贪念非我，福祸在灵...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了呗？”
还真别说，意识苏醒，听到这句话，张青云也很无奈：“那颗蛋与小钟撞架，我也很无奈啊，要是有一方可控，我也不至于挂掉吧。”
偏偏青色巨蛋与虚幻小钟都不受控制，偏偏这俩东西能量巨大，又对撞一起...
这...最后把他坑死！
以前感觉这种黄钟大吕的声音，每次出现，都会让他悟道。这次没有悟道感觉不说，张青云也不想听：“我都挂掉了，你说再多也没啥意思。”
“法为之法，道为之道。法不可名，道不可缴。我心自在，我命逍遥...”
张青云不想听，但是黄钟大吕的声音，嗡嗡个不停。
猛然，张青云感觉自己翻了个身体，意念之中，仿佛自己有了身体，有人不断擦拭自己的身躯，有些温热，每一个部位都没有放过，擦拭的很是仔细，很是轻柔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我不是挂掉了？
怎么还有感知？
“哗啦啦...”
张青云听到水流声，紧接着，常年从未松开过的道髻，被人解开，一阵暖流从头皮流淌而下，梳子刮的头皮有些痒痒，但是又很舒服。
“我明白了...”
张青云心中一痛：“这是有人收殓我，帮我收拾遗容！”
这是真的挂了！
灵魂应该被压尸体下，没有机会出来！
张青云最后意识中，阴阳双神，最后模糊消失，识海感应不到，他是被废了之后挂掉，那么...阴神无法成就阴兵，阳神无法遁天，只剩下了灵魂。
“谁会为我收尸呢？”
这是死了多长时间了？
会不会像是昆仑一脉那些修道者，都羽化好几年，都腐烂了，才被人发现？
收殓我的人，会不会嫌弃我？
真的挂了...
青云观位置并不偏僻，就在闹市之中。
然而，子孙观不受香火，不接待信徒，于是变得冷清。
而张青云活了这一生，也没有几个朋友。就算是有，也是因为利益关联。
不知道是真心，还是逢迎。
“原来死后，会是这种感觉，一切能够感知，但是一切又如同梦幻。”
张青云很是感慨，却又很是无奈。
挂掉了...大道如梦，死后为空！
“喵...”
蓦然，猫叫声传来。
张青云一愣：“这是猫灵的声音！”
这只畜生，有没有意识到它的主人已经挂掉？这畜生的声音，一点都不悲伤啊...
畜生就是畜生，哪里会有人的情感？
“你真是一个吃货！”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，张青云有些惊诧：“马玲玉的声音！”
是这个女人，帮着我收殓的？
最后为我收尸的人，竟然是马玲玉！
“也算是没有白白复活她一次。”
救了她，这就是命中注定，有这么一天，帮着我收尸吧。
张青云胡思乱想着，感觉头发不断被人擦拭，随后挽成道髻，插上竹簪。
随后，马玲玉的声音传来：“一天吃三顿，都还吃不饱？你看看你，这两个多月，都胖成什么样子了...得，你是大爷，我去做饭...”
两个多月？
张青云有些迷茫：“我这是死了两个月，尸体停放了两个多月？”
还没下葬?
我到底是挂了，还是没挂？
要是挂了，两个多月时间，这还是马玲玉在这里两个多月，在这之前，马玲玉还没有来的时候，我有挂掉了多长时间？
为什么不把我下葬?
但是这感觉...又似乎没死？
要是没死，我又怎么感觉，飘飘忽忽的，无法睁开眼，眼前一片漆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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