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的，毕竟极西北到底是黑暗与死亡的属性强，一大批整建制光明系大师，就趁你刚蹦出来最虚弱的时候打，真的很难挺住。
而且人家还真正学到了蓝清文的星海之耀什么的，培养出了一大批可以拿太阳、月亮和星星打凶兽的光明系百毒师，并且为表谢意，把一部分人员送去了西三州。
从这个方面来看，联盟还是很有用的。毕竟在西三州，既是光明系又是百毒师的人，少啊。”
姜玄霜难受地喝完了他的酒，他一般是醉不了的，晋升超九境之后更难醉了，所以这种时候喝酒，问题也不大。
荀言誓看着他，很是疑惑，“你，有必要吗？三万军队，对你永恒，好像不算什么。”
他本来以为对面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联合蛮族，但是人家这连九幽军队都想拉的样子，再看看这惆怅样……
他似乎，是真的想救那支孤军啊。
“那三万人不一样，很重要。”
“哦。”荀言誓想了一下，也许这三万人对于姜玄霜，就像原虞渊军，现阴山军对于荀信然的意义一样吧。
本部兵马，自然珍惜。
荀言誓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道了一句：
“九幽肯定不会出兵，但是，我可以试试。”
姜玄霜一下从假装的微醺中清醒过来，他瞪大眼睛，“你……养私兵？不对啊，你可是九幽少领主，你的私兵怎么可能不给九幽？”
“想给，但是太远，够不着。”荀言誓如实道。
姜玄霜这就很迷茫了，什么意思啊？
你九幽少领主的私兵，不在九幽，难不成还在幽冥之海？
哎等等……不会，真在吧！
姜玄霜震惊了，“你养的私兵，在幽冥之海？”
“首先我要纠正一点，我没养私兵，是私兵在养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其次，我的人马，的确在幽冥之海。”荀言誓点头，肯定了姜玄霜的猜测。
姜玄霜举起了荀言誓的茶壶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，自己肯定是真的喝多了，要喝点茶冷静一下。
荀言誓微微皱眉，但也没拦着。
姜玄霜只是抿了一口，就噗一下吐了出来，不断咳嗽着。
草，有毒！
哎，不对啊。杯子是自己的，没机会有毒；茶是荀言誓在喝的，也没机会……
姜玄霜把荀言誓茶杯里的茶，倒了一点到自己这边，然后试抿了一口，呆在原地。
荀言誓把茶杯拿了回来。
姜玄霜傻傻看了一眼荀言誓手上握着的茶杯，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……你特么每天……都拿毒当茶喝？”
他有病吧？
荀言誓淡淡地喝了一口茶，“很久以前，我有一个朋友，被灌了一碗毒茶。”
“然后死了？”
“不，他没死，而且好像还爱上了这种味道，到处找那种好喝的毒药，还有毒素反应更快更剧烈的毒药。他自己喝出了百毒不侵，还非常努力地和我推荐。”
“……真是热情的朋友。”
“嗯，他说毒茶真的很好喝，只要第一次喝最猛的毒药的时候没喝死，接下来什么毒都是毛毛雨啦，指不定还可以刺激一下体质，助力修炼。
被他灌了一杯并且没死之后，我信了，而且被他传染了。
这茶真心不错，因为我孝亲敬长，所以我愿意与你分享。”
荀言誓眨眨眼睛，以最清澈的目光看着姜玄霜，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精神病人之间的纯粹友谊。
还是孝亲敬长的精神病。
“……”
“抱歉，我还是更喜欢我家佳文酿的酒。”姜玄霜连连摆手。
你不要这样。
我不用你孝亲敬长。
我都是六十岁的老爷爷了。
我还想再喝几年我家佳文的酒。
喝自己徒弟酿出来的小花酒不好嘛？非要出来找死。
“嗯，他还有个习惯，要毒谁的时候，如果对面让他看着很不爽很不爽，他会选择用那种老中药一般，苦到巅峰的茶。”
“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？”
“他以前就是被灌了老中药一样的毒茶，可以理解。”
“行吧行吧。”姜玄霜不打算跟这位聊这个问题了，“别扯这个，正事，正事。”
哎，真不知道他爹和他喝过茶没有。
幸好我家杨安瑜不这样，乖巧懂事，从来不乱下毒。
太可怕了，自己居然与荀言誓这种天天把毒当茶喝的精神病共处了这么长时间，甚至差点被请去喝茶。
“你私兵那里怎么样？”姜玄霜把话题拉回原轨道。
荀言誓的手指节敲击着桌面，思索道，“我会去一趟他们那里，不出意料应该是可以指挥动他们的。毕竟那里的确是我的地方，而且不出意外的话，他们应该也饱受了凶兽之灾。
不过我强行把他们拉出来也不是很好，所以我决定弄个师出有名。”
“……这你怎么师出有名？”
荀言誓摇晃着茶杯，“这些搞事的征西军，背后是极西北的燕国。而燕国，是极东北扶持起来的帝国。”
姜玄霜疑惑地看了荀言誓一眼，然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。
晋升为超九境，他也看见了很多以往看不到的东西。
“这背后，是天道？”
超九境的人，已经可以隐约意识到天道，也就是神的存在了。
那是高出他们的存在。
但可以感受到神，其实也就说明了，他们已经拥有了影响神的能力了，哪怕只能影响一点。
“是。”荀言誓轻轻点头，“没猜错的话，那位，应该是又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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