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。”陈灵歌认真道，“我是为了我儿子来的。我觉得，我能救下他。”
叶一秋有些意外，“你知道圣殿的态度吗？”
“知道。先生和我分析过了，那个神很可能最后还是找到了我儿子，但她改了主意，没有杀他，而是把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培养成了圣骑士，也就是……你。”陈灵歌看着叶一秋。
三十多年以前，他把叶一心送到那个百川家庭时，就知道有他。
要是知道这货以后是圣骑士，他当时就应该把他掐死。
陈灵歌续道，“原本，神上只是下意识抹杀和极东南有关的一切。但她后来发现，天使，尤其是一心这样凝聚了无数怨灵情感的天使，其实是很好的信仰载体。
让他自由成长，让他经历一切，让他滚雪球一样凝聚信仰，最后让他身边潜藏的圣骑士，进行‘回收’，获得最大的效益。
其实，你们根本没放过他，你们只是打算……养肥了再杀。”
叶一秋惊讶地看着他，“猜的差不离啊。你说的先生，是谁？”
“嗯，周云灯，你认识的。”陈灵歌眨眨眼睛。
“唔……”叶一秋陷入沉思，“所以，你想要怎么做？”
“你恨凌晨，我可以，帮你解决他们。”
陈灵歌注视着叶一秋，“你想杀你猜很简单，但解决你猜，很难。因为他本身就是许多意志的集合体，你把他打散，他很久以后还会再聚起来。只不过，变得虚弱一点罢了。
但我不一样，我本身就是你猜的一部分，没有人比我更能镇压你猜的意志了。我可以做你们的炸药包，死拽着你猜所有意志，一起去死，彻底……泯灭。”
“可你会因此彻底消散。”叶一秋一针见血。
“那又如何？我的孩子……活着就行。”陈灵歌咬咬牙。
这就，够了。
叶一秋愣了一下，重新打量了一下陈灵歌。
“你继续。”
“好。”
陈灵歌点头，“交易很简单，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猜，你帮我救下我儿子就好。”
“你和周云灯的交易，也是这样吗？”叶一秋眯了眯眼。
“是的。”陈灵歌点头。
“好，这个交易，我觉得我可以接受。”叶一秋轻轻笑了，“只是救下叶一心嘛。反正，我本来也没打算杀他。”
“那，你本来打算怎么办？”陈灵歌有些意外。
“这个，暂时保密。”叶一秋懒懒道，“不过，我还有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。”
“你拖着他去死之后，凌晨怎么办？我指的是那个组织。”
陈灵歌愣了一下，然后道：
“你猜当年寻找这些灾厄者幸运者，让他们憎恨中土，其实最终目的，是为了利用他们的规则，让极东南……重生。凌晨的骨干，基本都是极东南天使的遗民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所以，只要极东南重生了，他们的目标达成了，凌晨当然就解散了啊。不管他们是不是恨中土，他们最后都会回到极东南的，他们满意了，就不会闹了。”
“……那你有这个本事让极东南重生吗？”叶一秋无语道。
“我没有，但，有人有啊。”陈灵歌这话说得极为自然。
“谁？”叶一秋有些奇怪。
“就是我们极东南历史中，那位创世的圣天使啊。
四千年前，他说，世界要有光。于是世界就有了光。
那如果他现在说，极东南要重生……
那极东南，就会复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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