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己疑惑的问道:“老板怎么这么说?淮南国要发生什么事情么?”
老板低下头,很小声的说道:“我有个侄子在淮南王府做侍卫,昨个晚上回来说淮南国要乱起来了,王爷在府里准备了很多兵器甲胄,怕是要…”
说到这里他顿了顿,抬手指了指天,才接着说道:“只怕这天是要变了!”
妲己道:“多谢老板,既然淮南国将会生乱,老板何不外出暂避。”
老板摇了摇头,叹道:“我这一生的家业都在这里了,舍不得啊!”
说罢,转身又去忙别的事情了。
妲己疑惑道:“家业有命重要么?为什么他要冒险来守着家业?”
我道:“你在人间的时候是侯爷家的小姐,自然不知道小民的苦处。如店老板这样的百姓,没了家业就没了生计。没了生计不还是饿死的下场,与其如此,还不如冒险守着家业,至少不会做个饿死鬼。”
妲己点了点头,颇为悲伤的道:“人还不如鬼啊!”
我没有回话,只是向窗外看去。那是淮南王宫的方向。
权势、地位。在天界与地府避之不及的东西,在人间却人人心向往之。
淮南王已经在他的王宫里,打造了皇帝的座椅,宽大的桌案上,摆放的私下雕刻的天子六玺。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一下做皇帝的味道了。
他在你会匈奴和闽越的使者。
刘长跪坐在案后,对台下的两个使者言道:“本王已定于下月初三起兵,还请二位使者回禀大单于和闽越王,届时相助!”
匈奴使者道:“大王放心,我大单于已集结起兵五万,只待大王举兵,便南下相助。”
闽越使者也道:“我家大王也汇集甲士八万,枕戈待旦,只待大王有所动作。”
刘长哈哈笑道:“如此,不怕不能攻克长安,生擒刘恒!”
闽越使者道:“大王功成之日莫要忘了答应我两家之事。”
刘长道:“使者放心,功成之日就是寡人回报之时。必将出兵帮助闽越王一统三越,将宗室公主嫁于大单于,开边互市。”
不待我继续看下去,妲己已打断了我的视线,道:“君上在看什么?”
我道:“在看一场闹剧。”
妲己笑问道:“不知是什么样道闹剧,让君上这般入神。”
我笑道:“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,在胡乱蹦哒而已!”
就在刘长和两位使者饮宴之时,一骑快马已出了寿春,飞快着朝长安奔去。
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不成,是以君子缜密而不出也。
谋反这样的大事都能叫一个卫士看出来,有人往长安告密也就不足为奇了。臣未必失身,君却必然失命,这其中的君子,还不知会是何人。
我笑着对妲己说道:“走吧,跟我去看看本地的乡民。”
妲己笑着应下,唤来老板,付了酒钱。
淮南国的百姓和与长安附近的百姓相比,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。瘦弱的身子,破旧的衣衫,成群的乞丐一哄而上。
妲己不忍心看见这些凄苦的人,就拿出偷钱给乞丐们分发,此举却招来了更多的乞丐。
一个四五岁到的小女孩拿着破碗,抱住她的大腿,求道:“姐姐,您施舍我点吧,让我去救救娘亲,再不抓药,花花的娘就死了。
妲己怜爱的把小女孩抱起来,也不嫌弃她脏,问道:“你叫花花?你娘怎么了?”
花花哭道:“娘亲生了病,医工说再不抓药就活不成了。”
妲己可怜的看向我,我知她是在询问我的意思,地府的律令里并不准干涉人间的生死。
我掐指算了算,道:“这是她和你的缘法,跟去看看吧。”
妲己这才笑着对花花说:“带姐姐去看你娘好不好?姐姐帮你娘亲抓药去!”
花花哭中带笑,从妲己怀里下来,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,道:“谢谢姐姐,谢谢姐姐,花花给姐姐做牛做马!”
妲己连忙扶起她,道:“无需如此,快带姐姐去吧。”
花花的家在城外的一处破旧的神庙里,神像已经残破的看不清面孔了,看不出是哪一路神仙。庙里蜷缩着很多乞丐,大多身有病疾。
花花的娘就跪倒在神像身边,默默地求着什么。
我看了看,这神像没有丝毫的波动,已没有半点神性了。这代表着供奉的神仙已经舍弃了这里,不再享用此地的供奉。
花花飞奔过去,用力扶起她娘亲。小小的人儿没有多少力气,还是周边的乞丐帮忙,才把她娘亲从地上扶起来。这庙里的女乞丐和小乞丐特别的多。上一任淮南王英布叛乱,使淮南国元气大伤。这一任的淮南王刘长也没在治国上多下心思,而是搜刮财富,囤积军备。这些因他而饱受磨难的百姓都要和他清算因果。上一任的英布如今还身在地狱,这一任的刘长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花花的母亲还没到命数,也就是没到该死的时候,这个尝遍凄苦的女人还要在人间接着受苦。
她或许不会觉得苦,苏夫人当初带着容容四下流离的时候,也不曾觉得苦。这母女间的亲情总能能超出现实的磨难,把那些生活中的苦涩变成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甘甜。
妲己让花花请来了医工,买了很多的草药,除了花花的娘,这庙里所有染有疾病的乞丐也都被诊治了一番。出门带的钱财在妲己这一次的善行中所剩无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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