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不贵就好……什么？”周莉莉怔了下，才意识到迟进随口说出的是“几千万”，而非“几千块”。
“几、几千万？”周莉莉手一抖，连忙规矩地端坐在椅子上，不敢再到处乱摸。
余光注意到周莉莉惊慌失措的样子，像是一只误入别人家的小狗。
迟进暗笑一声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，缓慢地驱使着帕加尼跑车，往车库外行去。
手握着方向盘，凝望前方道路的同时，迟进随意地扔下一句话：“想喝什么打开小冰箱自己拿。”
“好。”周莉莉讷讷点头，她听话地拉开小冰箱。
她以为迟进这样的富豪，车上的小冰箱里放的应该都是各种名贵的酒品饮料，可映入眼帘的，竟是熟悉的雪碧和可乐。
“咦？”她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，旋即慌张地闭上嘴巴，从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罐雪碧，“迟哥，你想喝什么，我给你拿。”
“来罐可乐吧。”迟进随意开口。
火红的帕加尼跑车拐了个弯，驶上高速公路，一路上，帕加尼风驰电掣地掠过无数车辆，而车窗里探出一张张羡慕又嫉妒的脸。
帕加尼跑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，路边的一个网红长相的女孩注意到了跑车，她眼睛一亮，连忙整理好妆容，小跑到驾驶座的车窗外，搔首弄姿地想引诱迟进。
周莉莉面色不变，手指却紧紧地蜷缩在一起，有些无措。
“迟哥，外面是……”她试探地询问迟进，“你认识的人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迟进灌了一大口冰可乐，他拉下车窗，在窗外女生惊艳的眸光中，随手把空可乐罐塞给她，“麻烦帮我扔一下，谢谢。”
窗外的女生不知所措地接住可乐罐，搞不懂迟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难道是价钱？
可市面上没有按罐算的啊……而且一罐可乐多少钱来着？
就在女生纠结不已时，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从红色转为绿色。
迟进抹了下嘴，再次道谢：“谢谢了，麻烦你帮我扔垃圾了。”
说罢，没等女生回答，他猛地一踩油门，火红的帕加尼如同一阵旋风，风驰电掣般地飞过，卷起的风刮得女生趔趄了下。
“喂，你……”女生后知后觉地举起手臂，但车子的速度太快，她眼睁睁地看着火红的豪华超跑消失在她面前。
车子里，迟进和周莉莉开怀大笑。
一直萦绕在周莉莉心头的紧张感迎刃而解，她倒在椅子上，笑得快喘不过气：“迟进哥，你看没看到她的表情？她都懵了。”
“看到了。”迟进勾起嘴角，心情很不错，“她主动来敲车窗，要么是想发传单，要么是收垃圾的，我看她手里没有传单，就当她是收垃圾的了……一个空罐子也要一毛钱呢。”
听着迟进绘声绘色的描述，周莉莉想起小镇上的情景。
十字路口附近总聚集着一群老太太，她们有些捏着厚厚的一沓传单，见缝插针地往路过的车上扔；有的一遇到红灯，就冲进停滞的车流中，急切地敲着车窗，收集车里人喝完或快喝完的饮料瓶。
这么一对比，刚才的女生除了衣着不同，其他的行为都很相似。
“她估计要被气死了。”周莉莉忍不住笑。
迟进神在在地歪了下脑袋，驾驶着车子穿过停车岗，进入地下停车场。
他刚停好车子，就有两位保安殷勤地拉开车门，请迟进和周莉莉下车。
周莉莉被突然出现的保安吓了一跳，但她很快想起帕加尼的价值，也就明白了保安们殷勤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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