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哈利的野望
最后一篇，是蛇院五年级级长杰玛·法利的。
中规中矩，只是对改革大纲进行了解读，却没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。
但兰伯特看中的，是法利家族在美国魔法界的影响力。
美国魔法界其实是欧美巫师界里相对来说最为开放，几乎是以半公开的形式出现。
但据兰伯特推测，美国魔法界将会是阻碍兰伯特改革的最大阻力。
对格林德沃的恐惧与仇视放在一边，美国魔法国会掌权时间极短，正是资本家和大资产阶级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的重要时期，自然不想让兰伯特动了他们的蛋糕。
但也没关系，改革，是要流血的。正好兰伯特也需要一个秀肌肉的对象。
而兰伯特给杰玛·法利的定位，就是未来美国魔法界的掌权者，只要稍微有点能力，又听话，就足够了。
“咚，咚咚。”清脆的敲门声响起，兰伯特站起身，走上前去拉开门，只见哈利站在门前，脸上带着少有的兴奋，参杂着一丝迷茫。
“怎么了吗，哈利？”兰伯特倚在门框上，和颜悦色地说。
他不动声色地瞧了瞧天色，已近黄昏。
“教授，我，我在二楼的一间空教室里看见了一面镜子，我在那里面，看见了我的父母，还有…我的亲人。”
厄里斯魔镜吗？兰伯特立刻想到，不过哈利能来找他是他没想到的，这是件好事：哈利开始信任他了。
“但是，罗恩在那面镜子里看见了他成为了学生会主席、魁地奇球队队长。”哈利继续补充道。
“好吧，哈利，带我过去吧，我去给你看看那面镜子有什么古怪。”
……
这间教室看上去像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。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，呈现出大团黑乎乎的影子，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一但是，在正对着他的那面墙上，却搁着一件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东，仿佛是有人因为没有地方放，而临时把它搁在这里的。
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，高度直达天花板，华丽的金色镜框，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。顶部刻着一行字：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。
“这是厄里斯魔镜，哈利。”兰伯特一走进教室，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隐身。
“我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，教授。”
该死的偷窥狂老蜜蜂！他心里腹诽着，“你可以将那一行字倒过来读。”
“这么说，”兰伯特说着，和哈利一起站在镜子前，“你和你之前的千百个人一样，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乐趣。”
“我猜想你现在已经知道它的魔力了吧？”
“它——哦——它使我看到我的家人——”
“还使你的朋友罗恩看到自己变成了男生学生会主席。”
“那么，你能不能想一想，厄里斯魔镜使我们大家看到了什么呢？”
哈利摇了摇头。
“让我解释一下吧。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，也就是说，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。明白点什么了吗？”
哈利在思考。然后他慢慢地说：“镜子使我们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……不管我们想要什么……”
“也对，也不对，”兰伯特轻轻地说，“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迫切、最强烈的渴望。
你从没有见过你的家人，所以就看见他们站在你的周围。
罗恩·韦斯莱一直在他的几个哥哥面前相形见绌，所以他看见自己独自站着，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。
然而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，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。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，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，甚至被逼得发疯，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，是否可能实现。”
“不要再来这里了，哈利，这面镜子会腐蚀你的心灵。”兰伯特走到哈利面前，将他投向镜子的视线挡住，独自看向镜子。
黄铜色的镜面浮现出了一幅令他如痴如狂的景象：他站在纽蒙加德高塔的顶端，塔下披着黑袍的巫师漫山遍野，对他顶礼膜拜。
“珍惜当下，哈利，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。”兰伯特转过身，直视着哈利碧绿的眼睛，“沉湎于虚幻的梦想，而忘记现实的生活，这是毫无益处的，千万记住。”
“先生——亚克斯利教授？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？”
“那还用说，”兰伯特笑了，“你还可以再问我很多个问题。”
“你照镜子的时候，看见了什么？”
“我？我看见了我的母亲。”兰伯特睁眼说瞎话，反正哈利挡着，老邓看不见，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哈利瞪大了眼睛，不过他明智地换了个话题。
“教授，我的家人，还有…还有我的父母，他们都是伏地…神秘人杀死的吗？”
“是的，哈利，在去杀你父母前，他先去屠杀了你的所有亲人。”兰伯特平静地说，“而且就叫他伏地魔，哈利。”
“教授，你能教我吗？”哈利突然抬起头，坚定地盯着兰伯特，“我想变强，我要杀了伏地魔！我要给我父母报仇！”
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几近嘶吼。
仇恨，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心里生根发芽。
兰伯特看着他，看了很久。
“你确定吗，哈利？不提你能不能杀的了他，你能受得了训练的苦吗？”
“我一定能，我要杀了他！我要报仇！”
兰伯特直视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，淡淡地说：“每周六上午，去我的办公室找我。但现在最重要的，是你必须得去吃饭了，人是铁，饭是钢，一顿不吃饿得慌。”
哈利脸上的表情很怪异，似乎是想笑但又忍住了，他冲兰伯特感激地点点头，走出了门。
良久后，邓布利多的身影从兰伯特身后一张废桌子上显现出来，他叹了口气，对兰伯特说：“他才十一岁，这对他来说太早了。”
“早吗？”兰伯特转过身，微笑地看着他歪歪扭扭的鹰钩鼻，“对于大难不死的男孩来说，这是必须做的。”
“哈利…还是个孩子，对抗汤姆的事，应该由我们这些大人来做。这不是他的责任。”
“真的吗？整个英国巫师界，谁不说杀死黑魔王是哈利应该做的事，他们从不关心哈利过的好不好，快不快乐，他们只要结果。”
邓布利多低下头，沉默不语。
兰伯特冷笑一声，准备走出这间屋子。
“他做得到吗？”邓布利多突然抬起头，玩味地盯着兰伯特的背影，“或者说，你做的到吗？”
已经走到门口的兰伯特顿住了，他没有回头。
“Where there is a will， there is a way.”（有志者，事竟成。）
说完，他拉开门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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