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梁总昨晚被手下小弟洗了脑，当即就要答应了：普普通通的词曲，32万8？在京都购房当首付绰绰有余了，傻子才不卖，傻子才会买呢。
不过，手下小弟之前报给她的卖价太高，导致潜意识里拉高了预期。
还得抵住诱惑，稳住！
梁总以淡定的语气，诚挚的商洽了几句，约定稍后再回消息，挂断了电话。
对面没出50万。
手下小弟可是告诉她，到了50万，才看着办…
至于100万的天价，没敢开出口，梁大公主工作几年都是小职员，刚当上临时小老板，要脸。
她心花怒放，拿起手机就要报喜，却看到又有电话打了进来，“王明远？”
际红文化，也是不大不小的公司，昨天很有诚意的打来电话洽谈业务，差点让她当场拍板，把版权给卖了。
幸亏也没卖！
梁总轻舒了口气，镇住激动的心情，淡然一笑：“喂，王总，你好…”
此时。
远隔数千里的广浦市。
周震豪合上了手机，推开紧紧貼在身边的服务员，走到了落地窗前，“世道真TM变了啊，小人物，也不好忽悠了。”
对方的底细当然瞒不过他，托托关系，轻轻松松就搞明白了。
梁总？狗屁的总！连TM个体户工作室都不是！
南方人做生意，精明、勤劳、嗅觉灵敏，一看到商机，拿出的魄力极大。
昨天通电话，他就开到了15万，绝对是高价了。
拿到了版权后，改编曲 精制作 挑歌手 拍MV 宣传推广，一整套玩下来，花费至少两三百万，要是没玩明白，得亏几套房。
对方，还犹犹豫豫的不答应。
他深知谈判的要诀，小人物嘛，见不得大钱，关键时候熬一熬，是必不可少的。
MD。
爽了一晚上，这还没起床呢，手下就有人打报告：情况大变了…
其实，《两只蝴蝶》这首歌，他早听过了。
老爷子退休后，整天在家养花遛鸟听广博，悠闲的很，《两只蝴蝶》应该没上原创榜的时候，他在家听老爷子哼哼过。
“…等到秋风…起，
秋叶…落成堆，
能陪你一起枯萎，
也无悔…”
旋律好听。
歌词也写的不错。
“很陌生？”
那时他有些好奇，在网上搜了搜：点击量不到20万，榜也没上，评论里99%都是恶评，路人缘差的离谱。
不值钱！
就没有深想了。
毕竟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老总，整天有事务要忙，容易分心的。
哪里料得到…
这才几天，《两只蝴蝶》不但上了企讯新歌榜，点击量还涨了十几倍，原唱“梁龙”无名无姓，十八线都算不上。
以他的经验，虽然还是没想明白，醒悟过来了：“看走眼了，这首歌走到现在，小成本、零推广，有流行的潜力！”
听说，企讯音乐的一位老总，也喜欢唱这首歌…
运气爆棚了。
把版权拿到手里，或能借发歌的时机，去企讯音乐拉拉关系。
反正，是被一致性的思维误导了，错失了一次抱金蛋的机会。
网上的评论，真TM害人！
“也好，让他们去祸害别人。”
周震豪盯着远方的高楼，懊恼的要锤头，拿起了手机：“给我订京都的机票，最快的航班…”
同时。
小有名气的歌手衡向阳，也很懊恼。
他给《两只蝴蝶》开过三回价，当然会保持关注，这两天随时看“梁龙”的主页，数据都是“噌噌噌”的在往上飙。
此刻，他正盯着电脑上的一串数字，说“懊恼”或许还不够，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：“那天我要不开3万，直接12万砸下去，绝对能拿到版权，299万的点击量，新歌榜181位…”
网上一搜，关于《两只蝴蝶》的评论，密密麻麻的。
被骂不要紧，最怕连被骂的资格都没有。
那是透明，那是空气，那是一文不值…
现在，想买断《两只蝴蝶》的版权少说得三四十万，应该还不止。
这价钱，对小有名气的歌手来说，风险太大了，没有多少操作空间。
词曲的版权是随行就市的，关注度降下去了，可能要掉坑。
容易砸到自己手里。
“咦，新人不一定懂市场行情？”
衡向阳眼睛一亮，摸来手机，翻到通讯录拨了过去。
对面，占线。
等等再拨，还是占线。
再…
到了早上9点半。
衡向阳拨到手机快没电了，还是没打通，终于熄灭了一丝念想：“曾经有一首歌，适合我的嗓音条件，12万必能拿下，我却没有把握住…，也许是走红的机会啊！”
很多事，处在当下，会一叶障目，过后来看，又认识得特别清晰。
但事过境已迁，鸟用…
此时。
企讯音乐。
曾给梁周打业务电话、商谈独家签约的沈鹏，明显有不一样的观点。
他站在办公桌旁，微弓着腰，向前方的男人恭敬汇报：“黄总，《两只蝴蝶》的点击量虽然涨得快，播放量却有些难看，大部分用户点击一次，就不会再听了，商业价值很小，咱们…”
黄强注目墙上的一副《乐由心生》，摇头道：“小沈，这组数据，你还没看明白。”
沈鹏有些心虚，想了一会，很肯定的说道：“黄总，《两只蝴蝶》的播放点击比1.89，他们没造假。”
两首歌，同样的时间段，同样10次的点击量：第一首歌有10次播放量，第二首歌有100次播放量，意味着第二首歌的耐听度明显较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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