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今天发布会时，他突然发现，周阳看上去有点怪怪的。
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怪异。
直到中场休息时，他在后台追问了下，周阳才磕磕绊绊地说了。
前些天，她刚刚开始“修整”那张脸。
林楠当场就劝她停止这种行为，被直接拒绝了。
周阳当时的眼神，看上去很决绝，有些委屈和不甘……
同学四年，林楠了解周阳的性格，大大咧咧，但决定的事情，很少听劝。
这也是他转头就告诫舒倡的原因。
一个演员，如果动了脸，那几乎就算是告别大银幕了。
电影拍摄用到的机器，近景之下，连毛孔都能放大，清晰可见。
面部表情的僵硬，在这种情况下无处遁形。
所以，稍微有点责任心的电影导演，都不会用这种演员。
大导演更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……
韩三坪又开始牙疼了。
《赤壁》各种问题拖沓了开机。
以至于搭建在北影厂的“周瑜大都督府”，在报备的时间内，根本没来得及拍这部分戏。
而陈恺歌的《梅兰芳》已经在催着要进场了。
富丽堂皇的“大都督府”只能紧急拆卸，另寻别处再建。
一拆一建，又是一千万。
这个新闻只在媒体上呆了不到半个小时，就全部消失了。
但依旧阻挡不了网上的议论。
宁皓和林楠通电话的时候，骂骂咧咧地说起这事儿。
别人单单一个拍摄场景的花费，就够他拍一部商业片了。
《哈利·波特5》紧随《变形金刚》下映的脚步，上映了。
后者打破了国内电影的票房记录，在达到3亿这一天圆满下映。
不出意外，这也会是今年国内电影市场的票房冠军。
李杨带着《盲山》，到了首都。
这部电影的发行也是个问题，因为这种题材注定了票房不可能太好。
发行过程中，院线的排片肯定也会很低。
“李大哥不用着急的。”
林楠安慰了句。
别看李杨从业这么多年了，但《盲山》却是他执导的第二部电影。
真正着手电影宣发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“你是投资人，又是大导演，在发行公司那边肯定比我有分量，你拿主意吧。”
李杨轻声说道，这部电影也是他用心拍的。
找谁发行，确实得考虑好。
当天，林楠就让人把消息放出去了。
业内第一次知道，林楠还投资了这部叫《盲山》的电影。
算是《盲井》的姊妹篇。
而这部电影的导演正是拿到过杰出艺术贡献银熊奖的李杨，也是林楠电影处女作的导演。
“发行么？替我约一下林导。”
……
林楠带着李杨去了一次中影。
结果不是很好，后面几个月，中影要上映的电影太多了，根本抽不出来多少资源。
上影也同样把精力在别处放着。
万达倒是好说话，虽然发行上帮不上忙，但愿意在排片上给一些扶持。
中影、上影之后，林楠就准备找王常田了。
但公司那边告诉林楠，搏纳的人想约他。
“于东？”
“李杨大哥，跟我去见见搏纳的于总吧。”林楠对李杨说道。
“不去光线了吗？”
“先去见见于总。”
在林楠看来，于东在这个时候找他，肯定就是《盲山》的事情了。
一直以来，在宣发上，林楠是有固定合作对象的，就那三家。
上次在中影，于东想要《画皮》的发行权，林楠还没给答复呢。
这会儿，又联系过来，林楠很好奇他会说什么，有什么筹码。
酒店包厢里，林楠和李杨刚一进门。
就看见于东笑呵呵地起身相迎，“林导，李导，快请坐……”
……
……
王常田已经骂了一上午了，光线也是《画皮》的投资方。
但这部商业大片的发行权，居然让搏纳的于胖子抢去了。
“林导没说具体原因么？”秘书忍不住问道。
“原因？那狗东西后面有保利，有院线，这就是原因……”
王常田骂出了声。
光线确实有电影发行业务，但没有院线。
过了一会，王常田才低声地说道：“于东承诺，在《盲山》上映后的前几天，提高排片。
这就是他为什么拿到《画皮》发行权的原因。”
王常田这次确实有点失态，但《画皮》值得他这样。
题材、制作成本、林楠执导，这几点注定了这部电影的票房前景。
“《盲山》和我们没关系，林导用《画皮》的发行权换取《盲山》的排片，有点不道义……”
“闭嘴。他是主控方，有这个权力，我不希望以后听到类似的话，否则你就去业务部吧。”
王常田冷冷地说道。
秘书也是跟了王常田好多年的，听到这话，瞬间知道自己僭越了。
“王总，那之后《火星救援》的发行？”
“呵呵，你认为我们有机会碰这部电影的发行权？
上影都大概率插不上手，韩董不会让别人碰的。”
王常田肯定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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