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本不是裙子，那是什么？！”
“我知道了，这是小外套！”
“小风衣！”
……
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在会场内响起，能够坐在这里的人，都是有潜力的学生，他们虽然技巧不足，但是却很有眼光，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。
程小悠看着眼前的众人，点了点头，开口道：“是的，这是一件外面的小风衣，前排的纽扣不是戴月儿那样的裙子装饰，是真的纽扣，因为我设计的不是裙子！”
“呵呵，真是好笑，你说不是裙子就不只是裙子，这种设计要不是裙子，你怎么会想起来设计一个半袖这样收腰有下摆的线条！”戴雅儿看着程小悠，觉得她不可能编出来别的那种设计。
这样的颜色，还有这样的一个构造，只能是裙子。至于有的线条的冷硬，戴雅儿觉得是程小悠的把控力上。毕竟这是程小悠设计的第一件衣服，所以有缺陷是正常的。
“因为，这本来就不是给年轻人的衣服。”程小悠指着自己的设计图，然后翻了过来，之间背面写着一行字：献给我的奶奶，这是属于她的春天！
这一行字，突然让会场再度安静了下来。
“其实，有些事我真的没想要说出来的，戴雅儿！”程小悠说着，目光一下子看向戴雅儿，冷了下来，看上去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隐忍还有克制。
这次，她是真的冷淡地看着面前的戴雅儿，那些一直被她步步紧逼的心情在此刻一下子爆发。她又把设计图翻了过来，然后指向了戴雅儿的设计图：“你虽然这幅图看了我的设计，但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理念，所以你就以为这是裙子，或者，你还认为这是我把控力的问题，所以这件衣服的线条看上去是裙子，但是却不够柔和！可是，这真的不是裙子！”
“程小悠，别以为你能言善辩就可以解释这些！我的设计本来是裙子，但是，你抄袭了我的，却改成了风衣，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创意吗？！别忘了，这个主题是春天！”戴雅儿被程小悠这样的逼问着，也开始反击着说道。
“难道风衣就不是春天了吗？”程小悠看着戴雅儿，冷冷地一笑，然后看着自己的设计图还有戴雅儿的设计图开口道：“你以为我设计的是渐变色，以为这是春天的感觉，所以把这个设计成了裙子，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话，这个裙子真的很普通。虽然是符合春天的主题，可是这样没有新意的裙子，随便去一个专卖店就可以见到吧！所谓的创意，最起码应该有自己的特点吧！”
“那你这个有自己的特点吗？！”戴雅儿此时看着程小悠的设计图，关于这个，已经不知道她所谓的有自己的特点是在哪里。
“我这个本来就是为老人设计的衣服，所以，这个春天，也指的是老年人的春天！”程小悠看着自己的设计，开口说道。
“老年人的春天？”米歇尔老师看着程小悠的设计，眸子里面流露出来一丝兴趣。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未必相信是戴雅儿抄袭，但是程小悠的这个解释真的是让她很感兴趣。
“我的奶奶，一直在为我的学业在操劳，攒钱，从来没有买过新衣服，在我的记忆之中！”程小悠看着自己的设计图，眼眸中流露出来缅怀：“所以我曾经想过，如果我可以学会设计衣服，我自己第一个设计的作品就该是给奶奶的！”
她的话，在安静的会场内十分的清晰，尤其是加上话筒，她的声音飘落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戴雅儿，你真的很有意思，我第一个设计的玩偶，自己做出来的那个，就是送给奶奶的！”程小悠说着，目光看向了戴雅儿，带着那种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的鄙视：“现在这个，依然是给奶奶的！没想到又被你给盯上，戴雅儿，你就这么怕和我公平的竞争吗？！”
少女的目光，看上去十分的清亮，绝对没有一丝的心虚。
戴雅儿的目光也冷冷地看着程小悠，知道在此刻起，她们两个人算是真的公开的决裂了。
“程小悠，你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好象是我在抄袭你，你还没有说你的创意呢！”
她有些不服气的说道，不知道程小悠的设计可以比她要有多少新意。
“既然你们都说我的这个没有上色，那么，我可以让你们看一下上色后的样子！”程小悠看着眼前的米歇尔老师，还有那个已经开始心虚的戴雅儿，开口说道。
“好啊，我看你可以上什么色？！”戴雅儿倒是真的被逼的生气了，不明白同样是设计，怎么会自己真的比程小悠差在哪里。
她可是在米兰学了一年设计，现在只是在程小悠的设计上稍微改动，怎么可能没有程小悠的设计理念好。
“那你们等十分钟！”程小悠说着拿着那张图纸走到了台下，然后直接从自己的画袋里面拿出来调色盘准备上色。
“十分钟够吗？！”米歇尔老师有些怀疑，毕竟这些都是没有真正学过的学生。
“嘘！请等待！”程小悠拿食指在自己的唇边竖了一下，开口道。
林可可看着身旁的程小悠，觉得这个女孩，似乎真的好像是和别人有些不同。刚才那个时刻，她都以为她没办法翻盘了。
没想到，她还会这样的镇静。
而且十分钟上色，这该是对水彩的娴熟度很高才可能做到。
会场内的嘲笑声再度响起，似乎对于程小悠的大言不惭很是反感。先不说她说戴雅儿的设计没有创意，现在还说自己十分钟就可以搞定上色。
其实，就算是她的设计不是裙子，但是，春天的主题下，戴雅儿的上色已经显示了色彩的技巧。尤其是从浅到深的氤氲渲染，看上去就好像是植物从生长发芽到茂盛的过程。
“程小悠还真以为自己是设计师了，十分钟，就要画出和戴雅儿不一样的感觉！”
“简直是可笑之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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