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憎寿点了点头,应道:“四!世家的弟都是有这种觉悟的,周老将军更是值得人尊敬。”
道此处,接着应道:“至于那萧世廉,刑部那边回报,由于杨素的暗中运作,加上事情过去好些天了,新皇现在的注意力全在东都那里,已经不太顾得上这些杨谅的余党,因此萧世廉逃过了,去年上次的那场处决,被判流放三千里去充军。”
韩世谔沉吟了一下,问道:“那萧世廉被流放去了哪里?”
韩憎寿想了想,然后正色回道:“听是去了幽州,哦!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,根据这几天新皇跟我们商量的内容来看,他真的准备要废除各州的总管了。”
韩世谔大吃一惊的应道:“果然要走这一步了吗?”
韩憎寿正色回道:“是的,这次杨谅举兵,对新皇的打击太大,他感觉到这些州郡,尤其是像并、凉州这样的大州总管,军权、政权、财权集于一身,权力太大,甚至对他的皇权,也构成了很大的威胁,所以他已经决定了废除各州的总管,只等正式下诏书了。”
韩世谔不由的苦笑道:“这可是杨广在自寻死路啊,废了各州总管,也就是结怨于各大关陇豪门,以前先皇可是以自己儿为各个大州的总管,以宗室作为皇家的护卫,杨广看起来,连自己的儿都信不过,对了,那刘方将军的征林邑,有消息了吗?”
韩憎寿点了点头,应道:“五天前已经有军报,传到长安城了,刘方自从去年年底,开始着手向林邑进军,正月的时候,他派遣钦州刺史宁长真,率步骑军万余从陆路进军,出九真郡向林邑进军,而自己则率大军主力四万多人,从番禺出海,二月的时候达到了林邑的海口,到底,刘方还是走了马援的老路,以陆路进攻为辅,主力则是飘洋过海直击对方要害。”
“这一行动完全出乎了林邑国的意料之外,林邑王梵志匆忙之间,征发了都城周围的一些卫戍部队去守海滩,结果被刘方大败,刘方军趁胜直击,向林邑国的都城进发。”
韩世谔微微地点了点头,又道:“后来呢?这个月应该差不多,该和林邑国撤回来的主力决战了吧。”
韩憎寿闻言,满意的点了点头,然后正色道:“四所料的分毫不差,从上个月末开始,敌军开始把在北方拒险防守宁长真偏师的主力部队调回来,准备和刘方军决战了。”
“林邑军前出阇黎江,在江崖立栅,连营数十里,与刘方军隔江对峙,刘方军的人马,都是大隋的正规主力部队,刘方鸣鼓而进,所部精甲曜日,士气冲天,林邑国边荒国,没有见过如此威猛的军阵,一阵而溃,刘方军趁机渡河,继续前进。”
“又前进了三十里后,林邑国终于出动了,自己最后的精锐部队,也就是巨象部队,听这些巨象身高两三丈,重达几千斤,皮糙肉厚,不畏矛槊,从四面八方包抄刘方的部队,刘方军初战不利,退却十余里后,扎营防守。”
韩世谔的脸色,也是微微一变,然后又道:“原来他们也有象兵,《三国志》上曾过当年蜀汉的诸葛武候,曾在征南蛮时也碰到过这种巨兽,也是很让诸葛武候头疼了一番,开皇年间时侯,侄和史万岁征伐南蛮时,也碰到过象兵部队,刘方将军后来是如何处理的?”
韩憎寿微微一笑,道:“刘将军在当天夜里,在四周遍挖坑,里面插上尖刺,坑上覆盖草皮作为伪装,坑的大和大象那腿的粗细相当,林邑军因为前一天占了些便宜,当天晚上麻痹大意,喝酒庆功,完全没有注意到刘方军的动作。”
韩世谔闻言,也是不由的心中暗喜,意犹未尽的追问道:“后来呢?”
听了这话,韩憎寿白了他一眼,继续道:“第二天刘将军主动派兵挑战,结果敌军故伎重演,以象兵打头冲阵,纷纷陷入到那些坑当中,一时间动弹不得。刘将军趁机下令以强弩去射那些大象,结果大象纷纷负痛逃窜,转身回头去踩自己的后军,结果林邑军溃乱不可收拾,刘将军挥军全面攻击,大获全胜。”
“此役刘方将军斩俘四五万人,一举消灭了林邑军的主力,越过马援铜柱,现在已经打到林邑国都外了,听那林邑王,已经放弃都城逃入林中,而刘将军的大军,已经进入林邑都城。”
韩世谔长舒一口气,脸上笑开了花,抚须笑道:“刘方将军果然没有让杨素失望,确实能打,打通了林邑之后,咱们也多了条后路。”
韩憎寿也是跟着笑道:“还是越国公有识人之明啊,刘方被闲置多年,却有真才实干,这才能一战成功,这回他建立了不下当年东汉马援的大功,扬威于四海之外,想必也能满足新皇的那种,好大喜功的心情吧。”
韩世谔点了点头,突然对着韩憎寿问道:“二叔!那么后来随军的李纲老先生如何了?”
韩憎寿摇了摇头,又道:“没有明确的消息,只是听前一阵行军的时候,李纲没少吃苦头,刘将军一直找他的碴,给他穿鞋,甚至李纲还气得想要自杀过,后来给身边的人抢回来了,然后就留在了军中,现在情况如何,军报上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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