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我也干不出这事。”
许鑫笑着说道:
“总觉得不厚道。”
“正常嘛。”
听到儿子的话,许大强应了一声:
“当年没有钱,想赚钱,你就要奸。那叫甚……无奸不商。但现在生意做大了,有钱了,那咱们就要厚道一些。不然,人家会说咱为富不仁。小老板会算计能发家,但大老板要是会算计,那就是败家了哇。凡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……这事呢和蜜蜜也说了,你只要保证自己赚大头就行了。别人跟着你,也是想赚钱……”
其实许鑫想说生意上的事情,老汉和杨蜜说就行了。
跟自己说也没啥用。
他又不操心。
但……如果这种沟通,能抚平父亲心里的难过,他也就继续聆听。
反正……也挺长时间没听老汉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了。
可许大强聊着聊着,自己也愣了一下。
随即用一种很莫名的语气说道:
“和你说这些作甚,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料!”
“……?”
许鑫一下就无语了:
“呢咋不是?”
许大强没说话。
只是眼神里透露着一个信息,叫做“知子莫若父”。
这下,许鑫也没话说了。
而一根烟抽完,许大强就摆摆手:
“好了,去陪蜜蜜哇。”
“……爸,你不吃饭?”
“吃,一会儿嘛。”
拧开了茶杯,许大强挥挥手:
“呢想晒会暖,你去哇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许鑫应了一声,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捏手里,自顾自的离开了凉亭。
没回头。
也没问什么关于母亲的事情。
其实没必要。
老汉对母亲的感情,一句话说不尽。
又怎么会因为儿子的几句安慰,就走出来?
看到了儿媳即将生产而诞生的感伤,也不需要安慰……
因为迟早它会伴随着新生命的诞生,化作浓浓的喜悦,以及一份祭奠亡妻的告慰。
添丁,是喜事。
无论老汉心里怎么想,他肯定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惹的大家都不愉快。
许鑫懂。
所以他不问。
只是陪老汉聊了一根烟的功夫后,就离开了。
而在把烟头丢进了垃圾桶,即将顺着通道走进医院时,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凉亭的方向。
就见老汉已经放下了保温杯,又给自己重新点了一颗烟。
这次,他得自己扔烟头了。
……
“孩子出生后就得打卡介苗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打完之后呢?出生证明什么的?”
“对。”
“名字呢?名字你们想好了么?”
听到张倩倩的话,杨蜜一指许鑫;
“小名已经想好了,大名他还纠结着呢。”
“小名叫什么?”
“一个叫暖暖,一个叫阳阳。希望两个小家伙成为我们俩生命里的小太阳。我取的~”
杨蜜说这话时,就差没掐个腰了。
满脸都是骄傲。
“三金,大名你打算叫什么?”
坐在病床边儿,握着杨蜜的手,张倩倩一脸的好奇。
“男孩叫做唯臻、唯泽。女孩叫做婉清、婉兮。男孩的名字我倒挺喜欢的,就是女孩……婉兮这个我觉得不太好,婉兮和惋惜不是一个意思么?所以我在琢磨……”
她不提还好,一提许鑫就更头疼了。
“我还不想变这个婉字,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……”
而听到他的话,在床上正喝奶的杨蜜随口来了句:
“你大胆一点,万一是个龙凤胎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话一出,杨大林和许大强脸上立刻绽放出来了一朵花。
“啊呀,要是龙凤胎……啊呀……”
“那就美滴恨啦~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听着杨大林学着的陕北口音,许大强笑的那叫一个开心。
可问题是他们开心了,许鑫人就麻了。
“龙凤胎?要真龙凤胎你咋办?”
“简单啊,一个叫唯臻,一个叫婉清。”
叼着吸管的杨蜜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:
“你不喜欢这名字吗?”
“俩孩子不取一样的中间字?”
“没必要吧?小名都定下来了,要真的是姐弟俩或者是兄妹俩,这名字我还挺喜欢的。”
话音落,她忽然皱了皱鼻子。
许鑫一愣,下意识的说道:
“怎么了?又疼了?”
可杨蜜却没搭理他,脸上那种皱眉的表情,逐渐变成了一种……翻着白眼,眯起眼睛,张着嘴的古怪神色。
然后……
“阿tiu~~~!!”
她打了好大一个喷嚏。
“哼哼~”
喷嚏打完,心情大好的宝妈揉了揉鼻子:
“呼……舒服多了。”
许鑫翻了个白眼,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可刚坐不到一分钟,忽然,杨蜜扭了扭身子……
觉得不太对劲。
下意识的她掀开了自己盖着的薄被……
“哥……哥哥!!”
……
杨蜜的阵痛,从上午开始,一直持续到了晚上6点多。
然后在一个喷嚏之后,羊水忽然就破了。
于是,整个病房迅速开始鸡飞狗跳。
产护医生、护士飞速赶来,直接把人给推进了旁边的产间。
而本来还想陪护的许鑫直接被杨蜜毫不留情的给丢出来了。
她不想让爱人看到自己生产的过程。
因为在养胎期间,她就和自己的私人医生聊过。
确实,生产期间如果能有丈夫的陪护,对产妇来讲会有很大的安全感。
可对于男人而言,很容易会产生ED反应。
也就是所谓的功能障碍……
男人,很容易被吓到的。
要是心思敏感的人,那画面在记忆中持续翻滚,可能会影响之后的夫妻生活的和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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