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岸英同志,今天最后一个任务我们还没完成,我看现在正是机会,不如我们分头行动,看看能否就在这些放工的人群中,找到一家肯接待我们的百姓如何?”
这时,毛-岸英终于也跟着站了起来,但表情却严肃的吓人,而且看上去还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一般。
“从现在起,小蒋先生,我们就此分道扬镳,自寻人家,各不相干。”
蒋经国吓了一跳,同时露出一脸的不解:
“你什么意思岸英同志,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?”
毛-岸英点点头,郑重其事地道:
“是的,我不管你怎么想,但就是不允许你以那样的语言羞辱孟想。孟想虽然不是我的亲弟弟,但也是我的小弟弟,不是什么黄口小儿。在上海,那时他才十岁不到,就懂得让出他的小床给我睡,拿出自己的饼干给我吃,还给我看他的画作、玩具和文章。他这次出面接待我们,至少在他心里是真诚和没有目的的一次兄弟相会,就这么简单。”
撂下这句话,毛-岸英扭头就走,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蒋经国,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就这样认输了吗?当然不。
蒋经国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,鼓足勇气迎着下工后如织人流走去。
“这位小哥,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
暮色中,一个面容清秀但却身材很敦实的青年男子,听到这声很奇怪的口音之后,再一听自己竟然成了通俗小说中的小哥儿,不觉好笑地停下了脚步。
呵呵,你说巧不巧,此时此刻自己的手中,恰好就拿着一本张恨水的小说本子,准备放工回家大快朵颐一番。
不过,在前面的一间名为 “巧儿”的糕点房,他还要接上自己的未婚妻才行。未婚妻叫唐莉,江南人,因为他优异的工作成绩,刚刚获准从家乡接来定居三个月之后,便可以拿到永久身份,并成为像他一样的突击营正式一员了。
至于他嘛,名叫汤守业,两年前曾以优等生成绩毕业于西南联大云南分校,随即便毫不犹豫地不远万里投奔到了蒙古这边,然后毫无悬念地被录取为一所职工学校的见习教员。
所以,看到蒋经国一副外乡人打扮和行止,汤守业并没有感到有多少诧异。名声在外的突击营主基地,虽然不是人人都有本事进来,但还是不时可以看见外地人的。
“这位同志,看来你是需要帮助,请说吧,只要我能做。”
在认真端详了一番之后,汤守业不觉对眼前这位矮胖子产生了一点好奇,同时也很快找到了此人叫住自己的可能打算。
汤守业的回答,倒也没有让蒋经国出乎意外。
主基地的各种建设成就和文化高度就摆在面前,所以作为其中主要成分的国民素质,当然也就差不到哪儿去。
呵呵,蒋经国当即以商量的口吻笑道:
“不瞒小哥儿,我是到这里做一些社会调查的学者,因为工作需要,想在一处居民区找一个人家,吃一顿饭,聊聊天,然后就走。不知——”
汤守业一听,顿时笑着扬手打断蒋经国的话头,嘴里早就爽快地应道:
“这位先生看着不是普通人,哪里这么多客套话。既然是做社会调查,怎么不知道我们突击营的好客和开放的整体社会风尚?我们营长说的很清楚,每一个人都是突击营的一面镜子。走,无需再多言,我请你晚上喝自酿的米酒就是。”
蒋经国不觉大喜,走了几步,忽然又有些担心地停了下来,盯着前面的汤守业问道:
“汤先生是吧,你直接就请我去你家,也不核查一下我的身份吗?”
汤守业一听,不觉又是一阵摇头:
“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突击营和这座主基地呀,告诉你吧,我一点都不担心你是好人还是坏人。因为你既然能够来到这里,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,那就是你肯定是通过了我们审查的。连我们的安全部门都放行了,你说我还担心你什么呢?”
蒋经国听了,信服地点头也笑了起来,嘴里也不再啰嗦什么了。
跟着汤守业来到“巧儿”糕点房,看到沿着墙角排了一溜子的队伍,两人都不觉有些骇然。不过,汤守业却是明显高兴地抱歉了一下,便挽起袖子就要挤进去帮忙。
唐莉手一推,又把他给推搡了出来:
“去去去,这地方本来就这么小,身子都转不开,你这不是瞎帮忙吗?”
汤守业幸福地嘿嘿傻笑着退了出来,围着人群又转了几圈,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作壁上观。
这种窗口式的店铺生意,别管多忙,别人都是插不上手的。这就好比华山一条道,万夫也莫开呀。所以,纵使汤守业心疼自己的女人,那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。
望着汤守业抓耳挠腮的猴急模样,蒋经国心中一动,于是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,然后走到挤在窗口取糕点的队伍前端,击掌示意道:
“先生们、女士们,请看我这里。如果大家都想快些取道自己的糕点回家,不如听我指挥。来来,以我为中心,左手这边交钱,右手那边取物,我保证,大家排队的时间马上快一倍不止。”
随着蒋经国的诱惑声,又有半信半疑的汤守业在旁帮腔吆喝,一些人果然开始依言行事,队伍也因此一分为二,看上去顿时少了一半,人数虽然未减,但至少看着不让人那么恐慌和紧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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