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,娘娘,皇上有旨,请贵妃娘娘到颐宁宫见驾。”这边瑶琴刚刚帮宜修收拾妥当,那边李长便进来了。
“有劳李公公了,这就走吧。”宜修说道。
外面早已有贵妃的仪仗等候,宜修坐上轿子,因仪元殿离颐宁宫还有一段距离,故而还能有时间让她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回话。
玄凌一夜没睡,早朝之时也是心神恍惚,眼前柔则昏迷中喊“妹妹”的样子与宜修昨晚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样子不断换来换去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,他的本意就是给柔则查出真相,他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白衣女子,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,只是现在看来,真相没有查明,却已经又伤害了一个。
“给母后请安。”散朝后,玄凌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太后请安。
“嗯,看你现在,像个什么样子,那孩子与你没有缘分,以后还会有的。”太后看着玄凌眼底泛青,心中很是气愤,皇后小产不假,但也不能因着皇后的事情就弄坏自己的身子。
“儿子本就不相信那所谓的白衣女子的事情,这件事必是有人刻意为之,儿子也想赶快查出事情的真相,给菀菀一个交代。”
“所以就夜审娴贵妃?”太后说道。
“母后您怎么知道的?”玄凌有些不喜,他是皇帝,太后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傀儡一般。
“凤鸾春恩车到了昭阳殿,如今康嫔还不能侍寝,除了娴贵妃还能有谁?儿啊,你怎么这么糊涂啊。”太后说道。
“朕是皇帝,连贵妃都不能审问吗?”
“这事情本就不是娴贵妃做的?哀家禁她的足是为了保护她!”
“什么?”
太后看了看脸上还有一些稚气的玄凌,心中暗叹一口气,到底还是年轻,就算是做了几年的皇帝,还是缺乏历练啊。
“你啊,孩子,你是皇帝这不假,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人是看着你的身份才对你好的,你是母后肚子里爬出来的,母后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好,你做事本就冲动,以前是,现在还是,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?坐下,母后慢慢跟你说。”
“母后,皇后分明是喊了‘妹妹’的,怎么会不是娴贵妃呢?”不知道为什么,听太后说不是宜修做的,玄凌心中松了一口气,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“宜修是个什么性子,哀家十分清楚,遇事处变不惊,行事稳重,光天化日装神弄鬼,这事儿哀家是绝对不会相信的,虽然前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儿,但是这两年,哀家冷眼瞧着,她的性子淡了许多。”太后说道,还有一点是她没有说出来的,宜修与柔则的仇大这话不假,但若是宜修出手,也许连她也不一定能找到破绽。
“那菀菀喊妹妹•••”
“这两年来,她可曾喊过娴贵妃妹妹?虽然是姐妹俩,但却是这宫中来往最少的,这后宫里面虽然娴贵妃是她的亲妹妹,但若是关系好,任何嫔妃都是她的妹妹啊。皇儿,这后宫里面,与皇后有仇的,可不止一个人啊。”太后说道。
“那母后是说•••”玄凌听太后这么一分析,想起了当日皇后罚跪让苗妃小产的事情。可是苗妃现在的表现还是很好的。
“当日在皇后身边的可就只有一个苗氏,哀家昨日派人在那儿盯着呢,苗氏根本就没有疯。而昨儿个晚上,皇后也醒了,推她的正是苗氏。”太后说道。
“这个贱/人,朕非要剐了她不可!”玄凌气急了,没想到啊没想到,最近最为温柔不过的苗妃竟然是个蛇蝎妇人。
“皇帝这是要什么!”见玄凌脸色不善,太后忙说道。
“母后,因为这个贱/人,儿臣的嫡子没有了,难道朕不能诛了她的九族吗?”
“难道皇上要让朝中震荡不成?苗氏一族本就是拥立你为皇帝的,难道你现在要寒了老臣的心不成!”
“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!”
“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,哀家会为阿柔讨回公道,你且坐着,哀家已经宣诸嫔妃过来了,到时候不光会为阿柔讨回公道,也会让后宫的这群女人们消停了!”太后说道。
她比玄凌要清楚后宫的这些腌臜,但是有的人能动,有的人却是绝对不能动的,就像苗氏,苗氏一族自大周开国便是手握天下重兵的武将,这些年,为大周镇守边关,立下汗马功劳,玄凌不知道,但是她可是清楚得很,当时有人要立玄凌为皇,只因为自己早一步将苗氏一族握在了手中,这才决定了最后的乾坤。
宜修到颐宁宫的时候,众嫔妃已经来的差不多了,就连刚刚生完孩子的三个妃子也已经坐好。一番混乱的行礼后,宜修在下首第一位上坐住。
玄凌不着痕迹地看了宜修一眼,见她神色如常,心中安定。
“今日哀家把你们叫来,是想说一些事情,也是要敲打一些有心之人,别以为装疯卖傻,别人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?”太后说道。
众嫔妃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心中皆是一团雾水,什么叫做别装疯卖傻?
“带上来!”
太后一声令下,早有人将苗氏带上了殿。
“臣妾苗氏给太后娘娘请安,给皇上请安,给贵妃娘娘请安,给德妃娘娘请安,给端恭夫人请安。”苗氏容色不变,细看之下比平时更涨几分姿色,礼数也更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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